相同借用方式对英汉语言系统的不同影响

 

首都师范大学 国际文化学院    方欣欣

 

  语言间的借用现象会导致一个语言系统内部语音、词汇乃至语法的渐变。从词语借用角度观察,一个词的借用无可避免地要涉及到语音形式、书写形式和使用方法等等的问题。通过考察,我们发现,词语的借用对每种语言系统的影响并不完全相同,而且在某些方面反映出巨大的差异性。我们拟通过比较汉语和英语语言接纳外来词的各自特点来寻找借用现象对英汉两种不同语言系统的影响轨迹。我们拟从借词的语音形式、书写形式和词语用法(包括语义、词法、语用等)三个方面进行分析。

关键词:借用,音位,语调,话语

 

Different Effects on Chinese and English Language System Caused by the Same Way of Borrowing

Abstract : Language borrowing causes gradual changes in a language system phonetically, lexically and grammatically, in which lexical borrowing may cause the changes in sound, writing and usages of the words. There are different results caused by lexical borrowing between different language systems and we are trying to find the factors that affect the differences. The article is presented from three aspects: phonetic system, writing system and usages as well.

Key Words: language borrowing, phoneme, tone, speech

 

 

语言间的借用现象会导致一个语言系统内部语音、词汇乃至语法的渐变。从词语借用角度观察,一个词的借用无可避免地要涉及到语音形式、书写形式和使用方法等等的问题。通过考察,我们发现,词语的借用对每种语言系统的影响并不完全相同,而且在某些方面反映出巨大的差异性。关于汉语外来词对话语的影响,例如字母词语对言语的影响、网络语言对言语的影响、书写习惯对言语的影响等等,已经渗透到方方面面,而关于这些方面的文章较多,我们暂不在此赘述。我们拟通过比较汉语和英语语言接纳外来词的各自特点来寻找借用现象对不同语言系统的影响轨迹。我们拟从借词的语音形式、书写形式和词语用法(包括语义、词法、语用等)三个方面进行分析。

 

一、借用对语音系统的不同影响

 

最早研究现代汉语外来词的高名凯先生认为,语言的融合包括不同语言之间的各种语言成分的汇合,它既可以是各种语言成分(语音、语义、词汇、语法等)上的借用,又可以是各种语言成分上的仿制(calque)。按照他的归类标准,外来词和外语的词不同,外来词已经成为了汉语词汇的成员,因此我们就既不能完全按照它们在外语中的读音来说它们,也不能完全依照它们在外语语音系统或语法系统中的情形来理解它们或运用它们,而是要把它们当作汉语词汇系统的组成成员来看待。不过,借词在语音形式上对目标语言[1]的影响,显然对字母语言的影响要强于对非字母语言的影响。

英国牛津有个餐厅叫CAFÉ ROUGE,这个rouge应该读作[hu:Z],其尾音[Z]是源自于法语的音位。当然,不同的说话者,不同的情境之下,这个语音可能会被不同程度地进行替代,例如用英语本来固有的的[r]替换了法语的小舌颤音,用英语的[uw]替换了法语的非辅音的(non-diphthongal)紧[u]。不过,如果不是因为英语中本来就存在象edge[edZ]这样的词中可以略去中间的[d]音而只保留[Z]音的话,恐怕这个法语中的音位也不会借用得过来。布龙菲尔德把这种现象叫做“适应”,“这种适应可以改变外国的语词来迁就自己语言的基本语言习惯”(布龙菲尔德,1979),由此可知借词对于本来语言的改变率是相当大的。

而音译借词对汉语的改变率就没有那么大。在汉语中,新的词语产生了,但一般情况下是不会借用源语言的音位的。也就是说,如果汉语中没有Y2KY[wai]的读音,我们就会读成Y[v;i51]音;如果汉语中没有VCDV[vi:]C[si:]的音,我们就会能读成V[vei]C[sei]的音。汉语只是将英语中这些单词的形式连同意义一起借用或者引用(import)进来,但是我们没有把语音一起引用进来,而是用汉语固有的读音来替代(substitute)这些单词的本来读音。例如VCD,我们不仅给它们加了声调,第一个字母是55阴平,第二个字母是55阴平,第三个字母是51去声。而且,我们再来看“V”和“C”,我们先是用舌面前半低不圆唇元音[e]替代了舌面前不圆唇元音[i],然后我们又把这个半低的不圆唇元音变回成高圆唇元音,即成了前响二合元音[ei]。所以,本来发做[vi:si:di:]VCD到了汉语中就被读成了[vēi sēi dì ] [vei55sei55ti:51]

再比如IBM,本来的发音是[ɑi bi: em] I”的发音是由舌面低圆唇元音[ɑ]滑向舌面前高不圆唇元音[i] 进入汉语后,其发音改为由舌面低圆唇元音[a]滑向舌面前高不圆唇元音[i],因为汉语语音系统中本没有[ɑ][i]的组合,只有在[n][ , ]之前,[A]才会自由变体为舌面元音[ɑ];“M”的发音是舌面前半低不圆唇元音[e],进入汉语后也成了一个前响二合元音[ɑ][i]的组合。我们还给人家加了声调,成了ài bìáim

    其实,无论是普通老百姓还是语言学家都不能肯定哪个音位最接近源语言的音位,因为接近与否的评判标准只能是讲源语言的人,而他们往往觉得那些所谓的音译词和他们自己说的词在发音上大相径庭。

对于字母词的读音问题,符淮青(1997)提出“以北京语音为标准”,周一民发表于《语文建设》2000年第6期上的文章《VCD该怎么读?──谈谈英语字母的普通话读音》,将根据北京语音改造的英语字母发音整理出来,与原英语字母发音进行了比较。武汉卖一种电脑软件,叫MMX,人们读作“mā mā chā”,[2]用汉语来读这几个字母,为每个辅音后加了个元音。媒体似乎更倾向于本土化读法;或许外语界倾向于外语化的读法和写法。只能说不同场合其读法和写法是不同的,尽管如是,毕竟老百姓是有本土化倾向的读法。

另外,汉语在借词时一般不必考虑人称时态性数格等曲折变换(inflection)形式对语音借用的影响,但是偶尔也会借用有曲折变化形式的外来词,例如“舍宾”一词,从英语shaping借来,表示女子健身,而不是shape。其实shape专指女子体形;而shaping用来指女子健身,那是汉语赋予它的新的含义,英语中的shaping只是整形的意思。

最后再提一点,语气语调也有借用的情况。在英国的年轻人中有一种语气是在模仿美国人,那就是一种声调,句尾的词语调升上去,这种句尾升上去的语调非常的多。这是传统的英国英语中没有的语调,是模仿美国人,赶时髦的表现。其实很多借词借语法的现象都是从年轻人开始,动机是一种求新求酷。

 

二、借用对书写形式的不同影响

 

从历时角度观察,一段时期内人们的书写习惯会影响人们的言语表达。人们的言语形式,哪怕是不规范的话语,其强大的生命力有时可以影响书面的规则系统。“戛纳”,我们都读成gānà,随着戛纳(Canus)电影节为中国观众所日益熟悉,gānà的发音也深入人心。但在现代汉语中,“戛”要读成舌面音“jiá”音,《现代汉语词典》中也只注有这一个读音。而“gā”音是“戛”字的古音,即“戛,古黠切”,因此在古代汉语中读作舌根音。不知道是译者特意取了“戛”字的古音,还是大家以讹传讹,反正是与现代汉语的语音系统不相协调。香港早先译作“康城”,无论从音从意的角度,其实都挺不错,不知为何大陆媒体要使用“戛纳”?也不知以后字典是否得把gā音增加进“戛”字条中?

按照鲁川先生的观点[3],在语言的记忆网络中,每个“节点” node)贮存着一个“语位”,节点之间的“有向弧”(directional arc)连接着相关的固定搭配。随着新事物的激增,新词新语不断出现,言语的变化在语言的记录形式上有所反映;反过来,语言的书写形式有时也会影响人们的话语表达。英语的记忆网络通过不断增加新词“节点”来补充词库;而汉语基本上不需要增加新的“节点”,而只在原有的“节点”之间增加新的“有向弧”就可以了。因此,字母文字常常创造新的节点,反映在书面书写形式上就是新词的不断出现。甚至还有更有趣的现象,人们为了图省事,连连字符都要省去。

    美国英语的书写中就出现了省去连字符(hyphen)的趋势,甚至在可能产生歧义的情况下也可能省去,例如:

    化学专业术语:per-iodic “高碘的”和un-ionized“不电离的”。在per-iodic中,per-表示“超过”,iodic表示“碘的”;在un-ionized中,un-表示“不”,ionized表示“电离的”。可是现在的美国英语中把这两个连字符都给省去了,变成了“periodic”“unionized”,而“periodic”是period(周期)的形容词变化形式,意为“周期的,循环的”;“unionized”是union(统一,联合组织)的动词变化形式,意思是“统一的,成立联合组织的,成立工会的”。如果按照词汇演变的轨迹来预测,表示“高碘的”和“不电离的”的这两个复合词(compound)将可能逐渐演变成一个单一的词(word),到那时,非专业人士大概不清楚为什么periodic既表示“高碘的”又表示“周期的”;大部分人也不会明白“不电离的”和“统一的,成立联合组织的”这两个意思为什么用一个词unionized表示。可见,小小的书写上的省略就可能使得本来清晰易懂的一个复合词完全消失。

其实汉语也有这样的情况。人们在网上聊天时或者通信时常常把“东西”写成“东东”,例如:

接下来我要介绍的,也是这次压轴的好东东,一定要看看哦!(《黄金时代》1999年第8期)

事实上,笔者和朋友之间的通信也常常使用“东东”一词,这是因为一般人利用键盘输入汉字采用的是拼音输入法,因此直接敲入两个“d”字母显然要比敲入“d”和“x”两个字母简便快捷得多。最初这个词先是在网上流行开来,继而开始影响人们的言语表达,如今似乎已经成了年轻人的一种话语习惯。网上还有很多其他书写的习惯,例如JJ表示“姐姐”,MM表示“美眉”,还有大量字母词的出现等,都潜移默化地开始影响人们的话语。

 

三、借用对词语用法的影响:以英国英语和美国英语间的借用为例

 

我们前面谈到,外来词汇可能“战胜本族词汇而在本族词汇系统中占据一席之地,但是句法结构一般不会轻易受源语言影响而改变很多。因此,从词汇角度看,借用现象会给话语带来某种意义上的不稳定性(instability)。外来词往往比本族固有词汇要“善变”得多;由于它们与众不同的特性,往往很难在一开始就确切地给它们定义或分类。特别是在有曲折变化的语言中,某个借词的性、数、格等特征确是不易立刻归类。一旦把这一单词归入某一语法类别,这一外来词的语法特征就可以得到强化,从而为它将来增强组合能力、增加能产性等打下基础;而有时这种强化又会带来本族语言这一语法类别的特性的弱化。

如果说同讲英语的国家之间,反映在语言的书写形式上似乎没什么大的差异,那么彼此的话语表达一定各具特色。英国英语和美国英语除去语音上的巨大差异外,词法句法等方面也有许多不同。而且,它们之间也有借用现象发生。以下的例子就是美国英语对英国英语话语表达的影响。

Hopefully这个词,在英国英语中本来的意思是full of hope(有前途的,充满希望的),但在美国英语中的意思是it is to be hoped(但愿)。可如今,越来越多的英国人把 hopefully用作句中副词,表示it is to be hoped(但愿)的意思,这个用法是从美国英语中借来的,这说明英国英语中的hopefully这个词或者是增加了一个新的义项,或者是有了个词形相同的新的借词。反映在人们的话语,例如:

1Hopefully the measures will be adopted.(但愿这些措施能被采用)

2I will see you tomorrow, hopefully.(但愿明天能见到你)

从这个用法一在英国开始出现时起,很多专家就表示并不接受这一用法,其中包括用法专题小组(Usage Panel)的大多数成员[4]。在句中充当副词用法的hopefully有时会出现歧义。例如下面这句话:

Hopefully, the company has launched a new venture.

(字面意思:充满希望地/有希望地,公司已经创办了一个新企业。)

hopefully一词既可以解释为记述说话者的观点,也可以理解为句中主语的观点。这种歧义可以通过调换副词的位置或选择另一种说法来解决。例如,调换副词位置,可以说成:

The company has launched the new venture hopefully.

(公司已经满怀希望地创办了一个新企业。)

或者选择另一种说法:

One may hope that the company has launched the new venture.

(人们希望这个公司已经创办了一个新企业。)

尽管 hopefully的这一用法在30年前首次通用的时候仅是个流行用法,但对于广大老百姓来说它早已失去了外来的味道,其用法也不是那么不可接受。屡经证实的对这一用法的接受反映了对其实用性的普遍默认;而且也不存在其他的能完全替代它的词语。例如:

(1)      Hopefully, the treaty will be ratified.(但愿条约能被批准。)

(2)      I hope/We hope/It is hoped the treaty will be ratified.

(我希望/我们希望/希望条约将会被批准。)

句(1)的意思是对条约的命运作了充满希望的预测(makes a hopeful prediction about the fate of the treaty);而句(2)则表达了对其期望之物的大胆声明(expresses a bald statement about what is desired)。只有后者可以接表示“但这不大可能”(but it isn't likely)等意思的从句。也许我们本可以期待当这一用法已变得根深蒂固之后, hopefully的一片反对声可稍适平息。然而,这一用法的流行似乎反而使专家们更为困惑。在1969年用法调查使用小组的调查中(Usage Panel survey44%的成员接受这一用法;在最近一次的调查中却只有27%的成员接受[5]。但是这并不是说调查小组成员的观点都比较“保守”:在同一次调查中小组成员们倾向于接受曾被一度废除的某些用法,如把 contact host用作动词来看。似乎 hopefully的用法已经成了一块试金石,通过它的用法我们可以发现,作家和专家在进行书面创作时对语法和词法怀有浓厚的兴趣,使用起来也比较谨慎;而广大老百姓则有自己的语感和言语习惯。总之,有些人认为没有理由要失去这么一个实用的表达方式,因此继续使用它;而另外一些人则选择避免这一用法,无论其动机是出于谨慎还是出于保护民族语言。

应该说,那些全然忽视专家们的蔑视而继续使用 hopefully的人不该受到指责,因为语言是个约定俗成的东西,并不能因为人为的哪怕是清晰且精确的规则而违反它的发展规律。就象现在的天气预报也改为“概率预报”了,即明天降水“概率”是多少。这主要是考虑到影响天气的因素太多,即使对影响它的属性进行最全面范围的制约,也可能有偶发因素,故用概率进行说明无疑是科学的。概率越高,距离实际发生的可能性越近;概率越低,距离实际发生的可能性越远。我们认为,词汇的发展演变轨迹同样千变万化,即使概率达到90%时也有可能出现意外。或许hopefully就是一例。

这种现象在汉语中也大量存在,即如果按照科学的论证方法来规定其属性,预测其轨迹应该是走向消亡的事物,反而生命力却很旺盛。例如来劲“大腕”等词,“来劲”在过去是妓院里的话,如果研究老北京的语言发展历史,就会发现在《红楼梦》中出现过很多这样的语言;大腕在过去也是黑话,不过现在很多人不会认为是黑话,而可能认为是葛优演的一部电影而已。由于人们的认同,使得词汇和文化相互渗透,从而失去了词汇原来的最本质的意义,这大概是数据统计预测不到的事情。

总之,借用现象会对一种语言系统产生一定的影响。一方面,从社会文化语用因素着手,一个时代的社会文化语用因素需要哪些语言成分出现,这是具体语言要素显性化和潜性化的一个基础;另一方面,从语言的自我调节功能着手,语言之外的社会文化语用因素必须通过语言自身的自我调节功能才能够得以实现。从汉语和英语借用其他各种语言的现象可以知道,借用至少可以使语言结构机制变得更趋完善与丰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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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我们暂且把源词所在的语言叫源语言(source language),把传入的语言叫目标语言(target language)。

[2] 据“言语与言语学国际学术研讨会”(200210,武汉)期间的大会讨论。

[3] 参见鲁川《汉语语法的意合网络》,商务印书馆,2001

[4] 但是专家们为什么不喜欢 hopefully的这个用法却并不容易解释。许多其他的副词也有类似的用法,比如“Mercifully, the play was brief”(幸好,这出戏很短)或“Frankly, I have no use for your friend.”(老实说,我对你的朋友毫无用处。)但似乎都得到了认可。

[5] 相比之下,60%的人接受 mercifully在句子“Mercifully, the game ended before the opponents could add another touchdown to the lopsided score.”(幸好,在对手能够给这一边倒的比分再加上一分之前,比赛就结束了)中的类似用法。